绝大多数人对于爱情是抱有两种令人十分奇怪的态度:一种是以小说、戏剧和诗歌等文学为主题的爱情;另一种是没有得到大多数严肃的社会学家重视的爱情,它永远不会被视为是政治和经济改革计划中一件迫切需要的事。我认为这两种态度都是不正确的,爱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,因此,任何无端干涉爱的自由发展的制度,都被我视为不合理的制度。
在杭州婚姻调查私人侦探人员访问时发现,如果我们能够对爱这个字眼充分理解的话,就会知道,它是指一种包含了充分的情感,既有生理方面又有心理方面因素的并不是局限于男女间的一切关系。爱情是可以强烈到任何程度的。在杭州私家侦探婚姻调查外遇研究所报告中所表达的那种情感,是和大多数男女爱情的经验相一致的。人类表达爱情的那种艺术能力是罕见的,但这种情感的本身,至少在欧洲,却并非如此。这种爱的情感在某些社会中要比在其他社会中普遍得多,我认为,这并不取决于人的天性。而取决于他们所依存的社会风俗和制度。在中国,爱的情感是罕见的,从历史上看,这仅是那些因淫乱的婢妾而误入歧途的昏君的专利。传统的中国文化反对~切浓厚的情感,认为在任何情况下一个人都应保持理智,这和18世纪初叶时的欧洲的情形非常相似。
因为在我们之前曾有过浪漫运动、法国革命和欧洲大战,所以我们觉得人生中理智的作用,并非像安妮女王统治时期人们所希望的那样重要,因为理智本身在进行心理分析时,是完全靠不住的。现代人生活中理性以外的三项主要活动是:宗教、战争和爱情。这三种活动都是超理性的,但爱情并不是反理性的,也就是说,一个有理性的人也能够理智地去享受爱情。在当今社会,宗教和爱情之间存在某种敌对的情形,其原因,我们在前面已经讨论过。也正是因为基督教和其他宗教的不同,而导致了这种基于禁欲主义的敌对是不可避免的。
然而,在现今社会,爱情却有着一个比宗教更危险的敌人,这就是事业和经济的成功。人们普遍认为,在美国更是如此,人们不应当让爱情去妨碍他们的事业,如果不这样做,那就太愚蠢了。但是,在这个问题上和在人类的其他问题上一样,平衡是不可缺少的。为了爱情而完全牺牲事业是愚蠢的。虽然有时也许属于一种悲壮之举;但为了事业而完全牺牲爱情同样是愚蠢的,而且决称不上是壮举。然而,在一个普遍以金钱掠夺为目的的社会里,为了事业而抛弃爱情的情形是司空见惯的,而且是无法避免的。
以一个典型现代商人的生活(尤其在美国)为例:从他初涉社会起,他就把全部的精力放在赚钱谋利上,而其他的一切不过是可有可无的消遣而已。年轻时,他长期嫖妓,以满足他生理上的需要。后来虽然结了婚,但他和妻子的兴趣完全不同,因而夫妻之间更谈不上心心相印了。他每天很晚才回家,而且由于工作繁忙早已疲惫不堪。当他第二天早晨起床时,妻子还在睡梦中。星期天他要打一天高尔夫球,因为运动可使他能有足够的精力和体力去挣钱,是不可缺少的。在他看来,妻子的兴趣完全是女人所特有的,所以他即使认同她的兴趣,也从不打算与她共享这些兴趣。同他在婚姻中的爱一样,他也没有时间去找情妇,虽然在外做生意时,他也许会偶尔去逛一逛妓院。在性方面,他的妻子一直对他很冷淡,这并不奇怪,因为他从来没有闲情逸致与她调情。从潜意识上说,他是不满意的,但他并不知道原因之所在。他排泄不满情绪的主要方式是工作,有时,也通过其他一些不大称心的方式,例如,通过观看有奖拳击比赛或制裁激进分子得到一种变态的安慰。他的妻子也同样对性生活不满,于是就在二流的文学中找出路,而且还折磨那些慷慨和自由的人,借以维护她的道德。夫妻之间在性生活上的不满,就逐渐转变为对人类社会的憎恶,但表面上还是给人以公益精神和高尚道德的假象。这种不幸的情形主要归咎于我们对于性的需求的错误观念。